文｜郝    鑫

编｜刘雨琦

“大公司代表落后生产力，是慢半拍的”，“小创新靠大厂，大创新仍然要靠小厂”，这是以李彦宏和王小川为代表的创业老炮，在2023年总结出来的创新规律，从移动互联网的经验来看，这几乎也已经成为大家的共识。

所以，当9岁的钉钉和AI Agent这样的潮流热词同框时，还是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1月9日，在“钉钉，我的超级助理”主题大会上，钉钉首次向外界公布了答案：钉钉7.5推出全新智能化产品——AI助理，实现AI Agent的落地。钉钉AI助理具备感知、记忆、规划和行动能力，和跨应用程序的任务执行能力，可以和钉钉上第三方应用、企业自建应用无缝结合。

“钉钉正在从人人都是开发者，转向人人都是超级助理创造者”，钉钉总裁叶军称。

钉钉在面临AI时代的机遇时，不断强调“创业者心态”。客观来看，独立后的钉钉在组织、人事和战略上拥有了更多的自主权，从状态上也更像是一家创业公司，或许这也是钉钉能在AI浪潮巨变中快速反应，做出转向的原因。

AI弄潮儿，钉钉逐浪AI Agent

从大会的内容，可以看出钉钉在两条腿走路，2B走专业化路线，2C则更加接地气。

面向C端，钉钉推出了个人AI助理、钉钉个人版以及一系列趣味功能，让每个人都能成长为“超级个体”。在企业侧，每个企业IT部门可以拥有不同领域的企业级AI助理，比如招聘AI助理、财务AI助理、生产AI助理等。在获取企业授权后，就能以对话形式进行数据分析、洞察，或与钉钉外的视频、资讯、电商等各类第三方APP连接，拓展能力边界。比如，企业创建的差旅AI助理，可以根据指令在第三方平台完成差旅订机票、酒店、行程安排等工作。至于钉钉为何投身AI Agent，也并非简单地“跟”一把潮流。

长期以来，SaaS企业一直困于平衡轻量化和深度的怪圈，虽然逐渐延伸向PaaS构建壁垒，但也越来越重。而AI Agent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僵局，在“AI Agent即将杀死应用”的声音中，已经出现了几种做AI Agent的方向：一种是以创业公司为代表的2C Agent应用方向，以娱乐、电商、营销为主；一种是以微软等老牌公司为代表的2B服务方向，内嵌在已有的业务系统中提供服务；还有一种是以OpenAI为代表，自身不开发AI Agent，只提供工具和平台吸引用户来构建AI Agent生态。

显然，钉钉这次都想要。现场，叶军宣布，钉钉将推出AI助理市场，致力成为最活跃的AI助理孵化、分发和交易平台。“未来3年，将有1000万个AI助理在钉钉上被创造出来”，叶军道。

底气何在？其实回顾2023一整年，不止AI Agent，去年的每一次风口，钉钉都在浪尖上。

早在去年4月份，通过接入通义千问大模型，开启全面智能化，100多天内完成了钉钉17条产品线的智能化改造。截至年底，钉钉已有20+条产品线、80多个场景全面接入大模型，完成智能化再造，成为国内首个全面开放AI的国民级工作应用，并且有70万家企业真实使用上了钉钉AI。

过去一年多全球经历了MaaS、微软Copilot、数字人、AI应用几波浪潮，现在齿轮继续向前转动，来到了AI Agent。

在平均保持着以季为单位的高速迭代速度，钉钉一直保持着跟技术前沿同频。以创业者心态前行的钉钉，一直都在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和敏捷的迭代性。对于AI时代来说，结果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勇气。

PaaS化三年，做难而正确的事

光锥智能与多位国内一线AI Agent创业者交流后了解到，OpenAI虽然在技术层面一骑绝尘，但是也存在很大的数据瓶颈。本质在于，出于安全或隐私考虑，企业都不愿意将自家特定数据对外授权，这也让AI Agent最突出的学习理解和迁移能力失去了“养料”，更何谈应用之间的生态联动？

但这，恰恰是钉钉的优势所在。钉钉提出了AI PaaS战略，将数字化底座开放给企业，并将生态紧密联系在一起，反推回来，用户也对钉钉带来了更多的信赖和支撑。因此，钉钉是最有希望，以AI Agent连接起企业、开发者、用户，打通数据、行业、企业业务场景的壁垒，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入口”。

于是，钉钉在PaaS方面积累的经验得以在AI Agent上复制，AIPaaS底座的“万能插座”属性再次派上了用场。最终，AI Agent和生成的AI助理可以和钉钉原有的生态系统实现连接，连接钉钉上的开放API、连接器、生态应用、自建应用。

钉钉从AI Agent从诞生起，就身处于连接和生态循环之中，成为了连接大模型与用户、企业、开发者、应用的新入口。

钉钉，未来的生产力“泉水”源

事实上，钉钉在AI Agent上的布局很大程度上可以对标OpenAI来理解。

OpenAI通过自定义GPTs让用户构建Agent，钉钉则通过AI助理来构建；OpenAI开放了all tools工具、Assistant API来降低开发者的构建门槛，提升AI Agent落地效率，钉钉则基于AI PaaS能力，开放模型训练平台、模型调度平台和插件开发平台来达到相似目的；在打造应用生态，大模型领域的苹果“App Store”方面，OpenAI计划上线“自定义GPT商店”，钉钉的目标则是成为AI应用市场与智能助理平台。

首先是钉钉上面存在大量天然的AI应用场景。钉钉的触角已经从个人职场工具使用、企业组织流程延伸至行业和产业链的上下游，每个环节都有提高生产力的要求，每个行业都在思考如何高效、低成本地用AI改造一遍。今天，钉钉把AI Agent作为落地的切口，织起了千行百业的网络。

庞大的用户群体提供了训练数据，也奠定了付费基础。大模型发展一年，有一条规律已经逐渐显现，就是模型越训越强，AI工具越用越灵，前期OpenAI就曾靠大量涌入的用户实现了快速的迭代。如今，当AI Agent公司起点差不多时，如何能抓住短暂的时间窗口，提升使用效果，与竞争对手拉开差距成为了关键。

庞大的用户数量也提供了更广阔的商业变现空间，钉钉官方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年末，钉钉用户数达7亿，企业组织数达2500万，软件付费企业数达12万。

很多人都在做产品，但能做服务的却很少。钉钉已经积累了大量的2B服务经验，不仅深谙行业痛点所在，而且在服务客户的过程中找到了角色的边界。钉钉曾明确过要去做最基础的、与业务无关的、通用的能力，深入行业、需要对行业有Know How的部分则交给合作伙伴，同时去培养、支撑和服务这些公司。价值在交换中产生，正是这样的合作双赢模式才能培育壮大AI Agent的产业链。

不过，目前，AI Agent所释放出来的价值不过是冰山一角，作为技术发展阶段的初期更多的角色是辅助人类。但在以后AI Agent最大的价值体现在生产力关系的重塑上，先是简化一项工作流程，再是替代一个工种、一家公司，以后是将组织、企业，不同的企业和员工都能通过智能体纳入到网络当中，整个社会将变成一个巨大的虚实结合的网络。

更进一步，钉钉就不再仅仅是一个平台和服务的角色，而是变成了生产力“泉水”源，能够源源不断长出AI Agent。

未来，钉钉对外输出的不再是产品、服务，而是像金银一般的生产力硬通货。企业需要什么类型的生产力，钉钉通过AI Agent就可以直接填补，甚至可以组合不同类型的AI Agent，打包出售。

如此，一个关于AI Agent的宏伟蓝图已经展开，在大的框架下，只待钉钉2024年的每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