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达财经 文丨梁春富 编|深海

10月19日，据"网信中国"消息，三季度全国网信行政执法工作持续推进。针对"学而思网校"移动应用程序存在低俗视频、教唆早恋内容等突出问题，北京网信办会同属地教育主管部门，依法约谈网站负责人，责令其限期整改，完善信息安全制度，加强内容审核，切实履行主体责任。

网信中国称，针对部分网站平台无视社会责任，屡屡利用网课推广网游、交友等与学习无关信息，甚至散布色情、暴力、诈骗等有害信息问题，各地网信部门、教育行政部门进一步加大执法处罚力度。

天眼查数据显示，学而思网校APP运营主体为北京学而思教育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学而思"），成立于2005年12月，注册资本5000万人民币，经营范围包括从事互联网文化活动；出版物零售；技术开发、技术推广、技术转让、技术咨询、技术服务；教育咨询等。

该公司工商披露的股东中，好未来创始人兼CEO张邦鑫为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56.5％。"学而思网校"是美国纽交所上市公司好未来旗下的移动应用程序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据天眼查，2018年，学而思曾因出版、传播含有第二十四条所述禁止内容的网络出版物被行政处罚，罚款人民币6000元。

事实上，早在此前"学而思网校"就曾因诸多违规问题见诸报端，而母公司好未来不仅在今年一季度出现了公司上市后的首次亏损，还曾于今年4月份自曝学而思轻课业务涉嫌伪造销售数据。

公司内部审核不严

“这次网信办提到的内容问题是今年5月份的事情，当时是用户自己上传的内容，我们接到家长反馈后第一时间就删除了。”对于"App存低俗视频"的情况，学而思曾方面回应称，学而思配合主管部门进行了严格自查，并加强了审核机制，相关的处理措施也向主管部门递交了说明。

学而思还称，自查后已无不良内容，目前用户上传内容须通过机器审核和人工审核，并且只能自己可见，杜绝类似事情发生。截至目前，国家网信办和北京市教委未反馈有新的问题或投诉。

业内人士认为，学而思网校的用户能擅自上传未经平台审核的违规内容，说明学而思此前内部对于内容上传这块并不重视，且处于运营成本的考虑，并没有严格的人工审核制度，所以产生了允许用户随意上传且直接发布内容的漏洞。

不止如此，因为审核不严，在疫情期间，学而思甚至出现香港员工发表不当言论的情况。

据悉，2020年3月3日，学而思香港分校一员工在脸书发布一则有关新冠肺炎的数学题目，并附文："武汉肺炎肆虐，但用武汉肺炎四字做的算数题目大家又会不会做？各位家长不妨给一分钟时间，让小朋友尝试下。暂时脱离学校沉闷的练习海，了解一下奥数当中的趣味。"

该题目内容则为："肺炎+汉肺炎+武汉肺炎=2001，问：武x汉x肺x炎=？"由于题目以及附文中均未规范引用新冠肺炎名称，且表达极其不严谨，此事迅速引起关注。

该题目发布后,香港学而思于3月3日在官网发布了两则公告。香港学而思称其发布的有关新冠肺炎的数学题目"未规范引用病毒名称,且表达不够严肃"。题目发出后，校方意识到本次不恰当的行为，并第一时间下架了相关内容。

对于"武汉肺炎"题目的来源，香港学而思表示，该题目源自网络，并非原创，且未经老师审核，由香港学而思市场部网络编辑员工直接编辑发布。

学而思官方微博3月3日晚发文道歉，学而思总部决定辞退发表不当言论的香港分校员工，学而思香港分校校长承担管理失察的责任，决定给予其降级处分，留岗察看。

频频陷入被罚境地

事实上，这并非是学而思网校首次遭约谈。去年7月，工信部发布的《2019年一季度用户个人信息保护检查发现问题的互联网企业名单》显示，学而思网校因"未公示用户个人信息收集、使用规则"和"未提供账号注销服务"而被工信部责令整改。

此外，学而思除了自身的审查机制存在问题以外，也曾遭自家用户多次投诉。

据黑猫投诉、聚投诉平台显示，学而思网校存在"虚假宣传"、"不退费"、"无信用"、"老师讲课太差"、"电话恶意骚扰"等投诉。

母公司自曝学而思轻课业务涉嫌伪造销售数据

除了前述问题，公司还曾出现数据造假。

今年4月7日晚间，好未来突然公告称，在公司的例行内部审计中，发现自家旗下学而思轻课业务的一位员工与供应商合谋造假，伪造销售数据；对于员工与供销商串通，通过伪造合同和其他文件夸大销售额行为，公司已报警，这名员工已被当地警方逮捕。

公告发布后，好未来盘后股价一度跌超28%，市值蒸发超647亿元。

根据公告内容，学而思轻课业务的销售总额在2019年3月-2020年2月约占公司总收入的3%-4%。而公司在2019年3月-11月（1-3季度）营收约25亿美元，预计第四季度（2019年11月30日-2020年2月28日）营收为8.5-8.72亿美元。

据此计算，轻课业务的收入在5-7亿元左右。从实际营收的角度来看，做为创新业务的轻课在整个好未来集团的重要性并不算特别高。

据介绍，学而思轻课，专注于6-12岁小学学科素养培养，以同步校内知识为主。授课方式为"AI互动+直播+动画视频案例讲解"，就是常见的动画视频课。该课程价格相对较低，同步课一门在三四百元左右；素养课则是不到三十元。

张邦鑫也在内部会议上表示，轻课财务造假事件不会对公司有根本性的影响。

值得一提的是，为争夺生源，好未来加剧了营销费用的支出。尤其是今年暑期，猿辅导、作业帮、清北网校等在线教育新贵掀起的一场营销大战。好未来也加入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随之而来的是二季度，好未来净亏损扩大至1440万美元，同比下跌118.7%。三季度公司扭亏为盈，但净利润仍同比下跌77%。同时，好未来还曾在公告中下调2020财年第四季度收入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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