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 于斌
出品 | 潮起网「于见专栏」
近日，歌尔股份发布风险提示性公告，称“近日收到境外某大客户的通知，暂停生产其一款智能声学整机产品”，预计将对其2022年度营业收入带来一定影响。
尽管歌尔股份官方并未说明是哪个境外客户，并且强调“目前与该客户的其他产品项目合作仍在正常开展”，但是作为关于“苹果产业链”的重要成员，歌尔股份疑遭苹果砍单的负面言论不绝于耳，甚至一些二级市场的投资者也开始“用脚投票”。
「于见专栏」认为，资本市场的反应过激，或许与过去歌尔股份的业绩，与苹果公司强关联有关。不过，按照歌尔官方发布的公告，该部分仅占公司2021年度经审计营业收入的4.2%，或许并不足以动摇其与大客户苹果的合作关系，以及歌尔股份的基本盘。
而二级资本市场的悲观情绪，或许更多的恐慌心理所致。据观察，即使传言属实，歌尔也早有准备。「于见专栏」注意到，近年歌尔股份不断加强科技自立，在研发投入、专利数量方面都有较大提升，甚至也在主动“去苹果化”，其如今的底气，也远非合作之初可比。
耳机行业大势下行，智能硬件成替代品
抛开外界的猜测，歌尔股份在过去10月年的成长过程中，确实与苹果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据了解，歌尔自2012年开始与苹果建立合作关系，并成为其耳机、微型扬声器/麦克风等的主流供应商，至今仍占有重要份额。
以2021年为例，据其财报数据显示，第一大客户贡献的营收占比就高达42%。众所周知，这个大客户就是苹果公司。只是，从歌尔股份合作的耳机产品来看，整个行业正在进入下行周期，歌尔股份也在积极向智能硬件产品方向转型。因此，苹果该部分业务对其影响，也并不致命。
耳机行业的发展态势，从行业巨头的英国Futuresource公司这类产品的出货量，就可以窥见一斑。据了解，该公司在全球的TWS耳机从2020年上半年开始，同比增速从119%开始连年下降，至2022年上半年增速仅有13%。
与此同时，苹果TWS耳机出货量同比增速也在连年下降，2021年更是出现负增长：TWS市场出货增速已经放缓，U01的增速也在放缓。
实际上，作为在行业深耕20余年的老兵，歌尔股份也早已洞察到了这样的行业大势，并提前布局。尤其是近年智能化时代的来临，也推动歌尔股份加快了其研发智能硬件产品并推向市场的速度，并取代过去智能声学整机，成为歌尔股份营收贡献的中流砥柱。
有数据印证，歌尔这样的布局已经初见成效。据2022年歌尔股份财报数据显示，其前三季度智能声学整机（主要产品包括TWS智能无线耳机、有线/无线耳机、智能音箱等）营收198.92亿元，占比总营收为26.83%。而2021年该业务占比营收38.73% ，2020年占比营收46.20% 。
与此同时，同期内的歌尔股份智能硬件（主要产品包括VR虚拟现实/AR增强现实产品、智能可穿戴产品、智能家用电子游戏机及配件产品、智能家居产品等）营收435.52亿元，占比歌尔股份营收达58.73%。而2021年该业务占比营收41.94%，2020年占比营收30.57% 。
由此可见，其智能声学整机类产品的业务占比，正在逐年降低。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其智能硬件业务的占比逐年上升。很显然，该部分与其智能声学整机类产品的营收贡献，呈现此消彼长之势。
这对于转型自主技术、脱离大客户依赖的歌尔股份来说，是十分积极健康的信号，也是其近年来一直受资本市场投资者热捧的根本原因。
“去粗取精”，歌尔股份靠创新取胜
歌尔股份多元化布局，一方面是因为耳机类产品的市场趋于饱和、增长几乎见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智能声学整机类产品的毛利率走低，给企业带来潜在的风险。
从歌尔股份的2021年报来看，毛利率最高的是精密零组件，整机产品利润率相对较低。值得一提的是，以苹果供应链的智能声学整机产品，毛利率最低，仅有10.33%。甚至比上年同期还在大幅减少，降幅达到4.54%。
由此也不难看出，与其它行业一样，作为手机品牌商的下游，歌尔股份在智能声学整机产品的合作议价方面，并无太大优势。为此，歌尔股份也在逐渐向微电子、光学等产业链上游发力布局，进一步拉升其盈利能力。
据了解，歌尔股份除了在产品布局上创新以外，更在AR、VR等赛道细分领域拥有了一站式能力，可以全方位解决VR/AR的光学研发和生产制造难题，更是全球VR光学产品的主力供应商。
歌尔股份在VR/AR赛道的布局，甚至可以追溯至2012年。彼时，歌尔股份从布局VR开始，时隔四年后的2016年，又进入AR领域，并与全球VR头显品牌包括 、索尼、HTC和Pico等，达成长期深度合作，甚至占据全球中高端VR头显80%的市场份额。加上公司在该领域上持续的研发投入和技术创新，可以预见，歌尔股份也将保持其在行业里的领先优势以及确定性成长。
除此以外，歌尔股份在国内市场也获得了有关部门的首肯。例如近日，工业和信息化部、中国工业经济联合会组织开展第七批制造业单项冠军企业（产品）培育遴选，潍坊歌尔电子有限公司的虚拟现实头戴产品进入了“国家级制造业单项冠军产品”公示名单。
值得一提的是，在微电子板块，歌尔股份子公司歌尔微电子股份有限公司IPO申请已成功上会通过，其在MEMS传感器和SiP领域，也已经具有行业领先的技术水平。
众所周知，近年“元宇宙”之风吹遍全球，虚拟现实行业的发展，前景可期。而且，国家利好政策不断。例如，2022年五部委推出虚拟现实重磅政策，扶持该产业大力向前推进。与此同时，十四五规划，更是将虚拟现实与增强现实列入七大数字经济重点产业。
为此，业内人士普遍认为，2022年也正是布局该赛道的企业，乘风而起的开局之年。布局该赛道，未来将大有可为，也几乎成为行业共识。
由此可见，很多网友及投资者眼中的“歌尔股份”，早已今非昔比。甚至正在去粗取精，靠创新取胜。而且，在炙手可热的AR/VR赛道，歌尔股份已经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成为歌尔股份业绩最重要的引擎之一。这也意味着，外界对于歌尔股份的印象，或许还停留在过去，或许是时候重新认识今天的歌尔股份了。
不负资本期待，“去苹果化”或是必然
近年，在数码科技领域，最有影响力的莫过于小米生态链。但是即便是这样一个被外界奉为圭臬的产业玩法，也经常有“去小米化”的话题，在互联网上引发热议。而靠苹果规模上量、快速崛起的歌尔股份，显然也不甘只是做“苹果”身边的犀牛鸟，活在苹果的“阴影”之下。
这通过其在进行多元化创新产品布局的同时，不断进行科技自立，进行专利研发就可以窥探一二。例如，歌尔股份在长期围绕大客户战略，并一直在落实“4+4+N”产品规划，零部件研发和整机组装能力也都在不断强化。
据了解，歌尔股份除了在芯片研发方面大手笔投入研发外，也将转型的重心落在了AR/VR领域。近三年来，歌尔股份的研发费用从2019年的18亿元，逐年增至34.26亿元以及41.7亿元。今年上半年，其研发投入又同比增加了31.97%。
半年报中，歌尔股份也坦言，研发投入增加系因公司在VR虚拟现实及其他精密零组件领域内的研发投入增加。近百亿资金的投入，也为歌尔股份带来了丰厚的收益。据最新中报，智能硬件已成公司收入占比最高的业务，占营收比重达到58%，而且，较去年同期提升约20个百分点。
智能硬件营收占据歌尔股份的半壁江山，且同比大幅提升，显然是其“去苹果化”效果明显的最佳印证。不过，对于目前尚有较高比重苹果业务的歌尔股份来说，去苹果化是一把双刃剑，虽然会为其未来的发展增加安全感，却也同时会在短期内，为其业绩增长带来压力。只是，无论从长期还是短期来看，歌尔股份“去苹果化”已成必然。
众所周知，苹果在全球的影响力，几乎是封神一般的存在。曾几何时，“苹果”二字，就是点燃一家公司业绩、股价的火种。歌尔股份显然就是这波洪流之中的受益者。
因此，当其它果链企业与苹果之间的合作出现风吹草动时，总会在资本市场引发一场场躁动，甚至让一些企业因为投资者失去理性，而在资本市场元气大伤。
所幸的是，在投资者尚未回归理性之前，歌尔股份就清醒了看到，过度依仗苹果之类大客户的风险所在，并超前布局，并卓有成效。因此，面对市场流言，歌尔股份显得十分从容淡定。
结语
股市行情的波动，就像一个人的情绪，可以情绪高涨，也可以情绪低落。正如畅销书《乌合之众》中的金句：群体喜欢幻觉，而不喜欢真理。
只是，群体的情绪终究会回归个体的理性。关于歌尔股份的一些流言蜚语，尽管引发了资本市场的一些异动。但是聪明的投资人，或许已经看清了歌尔股份的底牌，并窃喜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