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曾宪勇
1875年6月2日，当美国人贝尔和他的助手华生打造出世界上第一部电话的时候，他们可能没有想到，自己正在改变这个世界的沟通模式。
在电话问世之前，身处异地的人们彼此间联系的主要方式是投寄信件或者发送电报。邮件的递送是非常漫长的过程，而似乎快捷一些的电报不仅手续麻烦，而且也不能进行及时的双向信息交流。
双向实时性的沟通，始终是人们不断探求并渴望的交互梦想。
历史总是惊人的巧合，146年后，促进人类双向信息交互的一次巨大突破居然在同一个日子发生。
2021年6月2日，北京凯悦酒店。
一家名为广州易方信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即“保利威”）的科技企业正式对外发布了其新一代“无延迟”直播产品。
有趣的是，即将发布的无延迟新技术被提前悄悄植入到这场发布会的交互环节。
事出有因。突然严重起来的广州新冠疫情，让保利威CEO谢晓昉和同事们感到猝不及防。面对不能亲临发布会现场的困境，技术团队在发布会召开两天前大胆决定启用4K超高清无延迟直播方案解决这个问题。
这种“线下+线上”的联动方式也让保利威打造出业内首场OMO直播发布会。
互联网的核心价值是交互
“在现今这样一个视频时代，影响线上交互效果的最核心障碍是什么呢？我们认为是延迟。”保利威CEO谢晓昉直言不讳地指出了延迟是当下直播技术的硬伤。
保利威CEO谢晓昉：交互是互联网的核心价值。
人类对于信息延迟的真实感受是，超过1秒的延迟将明显影响交互效果，而当延迟小于400毫秒的时候，参与者几乎感知不到延迟的存在。从主观感受上来说，大部分人会觉得没有延迟。“400毫秒”是一个可以在效果和成本之间达成的最佳平衡点。也正在因为这个原因，保利威将小于400毫秒的延迟定义为“无延迟”。
在传统的观念当中，直播的延迟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它由编码延迟、传输延迟、播放延迟等部分叠加构成，尤其是传输延迟，而在目前主流互联网通信协议下，由于有复杂的确认应答机制存在，会大幅提升数据的传输延迟。TCP协议是其中主要原因。
TCP协议在1981年成为互联网的标准，距今整整40年。这个非常了不起的传输协议持续地推动了互联网40年的飞速发展。不过，基于早期TCP协议标准的直播一般都会“标配”3~20秒左右的延时。TCP协议成为制约互动技术发展的桎梏。
“今天的互联网就像是一条信息高速公路，但是我们却依然用着红绿灯的方式去调度交通，我们现在普遍使用的TCP协议便饰演了这只过时的‘红绿灯’，虽然它非常可靠、有序，但却低效。“保利威技术副总裁梁瑛玮打了一个比较形象的比方。
“从6月2日这一天开始，保利威的所有产品都将支持无延迟体验。”谢晓昉郑重宣布。
保利威推出的PRTC技术能够将视频延迟降到400毫秒以内。在无延迟技术的支持下，数以万计的直播参与者都享受到超高清、高性价比、“面对面”的实时双向交流，而无延迟也将成为未来直播的一个重要标准。
“互联网的底层技术逻辑正在发生质的变化，这种变化将解决互联网更为本质的问题。我们认为这个问题就是交互，交互能力应该是互联网的核心价值。”谢晓昉说。
融身于4K高清大屏幕上的谢晓昉声情并茂地表达着自己的畅想，不过，如果没有被提前告知此次发布会的联动形式，也许不会有人想到，正在与北京现场的观众轻松互动的谢晓昉，此时此刻正身在距离北京2131公里的广州。
很显然，保利威用实际行动完美诠释了——如何打通行业直播的“最后一公里”。
“做减法”与“选赛道”
在视频行业从业20年的谢晓昉深知这个行业的瓶颈和痛点。
2012年视频巨头优酷、土豆为了走出困境而抱团取暖，这一事件让当时的视频产业格局发生剧变。一时间，业内的从业者都在探寻新的发展出路，谢晓昉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视频行业的ToB赛道，创立了保利威。
当然，在创业过程中，保利威也并非一帆风顺，在谢晓昉的记忆中，保利威在创业初期也经历过一些坎坷，甚至也曾遇到走不出的“困境”。
“2013年公司初建时期，我们基本上没有聚焦于某个行业，只要认为市场有需要，我们就去提供相关的产品。为此，保利威曾经开发过一种类似喜马拉雅和得到APP这样的知识付费产品。那时候知识分享者或者上传者很难获得对应的报酬，久而久之便会失去持续创作的动力，这使得UGC视频平台很难跑出商业模式。基于此判断，我们推出了一款产品——视频宝，分享者可以免费上传自己的视频作品，供用户付费观看，由分享者决定收费价格和视频的有效时长等观看逻辑。“谢晓昉回忆说。
这个产品在逻辑上很符合当时的用户需求，但因为当时移动支付并不成熟，且创业团队对整体行业环境的判断不够深入和准确，导致这款团队心目中的“明星产品”在经历上线两个月的猛推后，仍然反响平平。团队信心因此受挫，人数差不多“缩水”了一半。
留下来的成员坐在一起反省，为什么这款产品没有达到预期目标？为什么团队人才会有这么大的流失？今后公司的战略方向路在何方？……
“从那时起，经过不断反思，我们学会了如何‘做减法’，学会了将一些所谓的‘奇思妙想’暂时放到一边，也学会了分析客户价值来自哪里，最重要的是，我们迅速找到了‘教育’这条主航道。”谢晓昉这样向笔者复盘当初的一切。
可以说，2013年遭遇的这场“滑铁卢”让年轻的保利威看到了“在线教育”才是直播行业的刚需赛道。团队当时认为进入成人教育的门槛更低，这个方向更适合初创企业。
“我们在当时没有任何行业关系和背景，拥有的只是自己对产品和技术的专业能力。不过，在选择这个切入方向之后，我们发现面前的创业之路变得顺利起来。”谢晓昉说。
在早期的运营阶段，谢晓昉曾经带领团队对客户数据进行过多维的整体分析。他们发现了一个现象——保利威的大部分客户都集中在教育和培训领域，数据也主要来自这一领域。在一番针对用户展开的溯源拜访之后，谢晓昉终于明白，保利威当时吸引用户的最大亮点原来来自系统中的PlaySafe内容版权保护技术。
保利威PlaySafe内容版权保护技术
保利威的另一个优势在于高负载能力和平台的稳定性。教育机构日常需要直接面对大量C端用户因为视频课程卡顿而退费的痛点，他们对直播平台的稳定性十分看重。
平台的安全和稳定是保利威早期最大的优势。这两大核心优势给保利威提供了足够大的发展空间，同时为后续持续发展创造了坚实的基础。
“真互动”带来第二个风口
如果说，在线教育行业是保利威在创业初期遇到的“第一个行业风口”的话，那么，2020年上半年开始日趋火爆的企业直播则是保利威有幸再次捕获的“第二个行业风口”。
2020年1月，保利威的开播量和注册数突然出现了爆发式增长，平台整体开播量一时间增长了20多倍。
新冠疫情客观上起到的市场拉动效果虽然是一个诱因，但通过2020年疫情平息后整整一年的数据复盘，最终保利威得出了一个很令人惊喜的结论——从2020年开始，很多的企业开始把直播应用于信息的高效传递，企业的内部培训、客户引流、营销转化。直播变成了现代企业不可或缺的核心业务能力。
“人们对于新知识接受的方式是很难倒退到旧时代的。”保利威无延迟直播产品负责人董昕宇至今仍记得一位客户曾经对他说过的这句话，“一旦用过就再也回不去了。”这是客户对使用无延迟产品之后的深刻感受。
“在行业领域，直播正在从过去的‘配角’变成‘主角’。”谢晓昉做出这样的判断。
在6月2日的新品发布会现场，保利威营销副总裁周鑫代表保利威发布了行业首个无延迟直播白皮书——《2021无延迟直播应用发展白皮书》，从应用场景和典型案例出发，以多元化的视角分析无延迟直播给行业带来的增长潜力，为企业布局和应用无延迟直播提供价值参考。
无延迟直播目前已广泛运用于企业培训、在线教育、带货直播、数字会展等场景。保利威基于WebRTC研发的PRTC（POLYV Real-time Communication）技术，对传统直播技术进行升级，实现了4大创新：其一，兼具无延迟与高并发能力。其二，全球接入能力。其三，灵活的、低成本的接入能力，克服传统 RTC产品接入门槛高、应用成本高的问题。其四，全终端便捷使用，极大降低了使用门槛，提升企业直播产品使用体验。
周鑫表示，无延迟直播对用户的停留时长有非常好的促进作用，平均能够提升30%-50%的停留时长。“无延迟直播对直播间的转化率也有很好的提升，平均能够拉升40%左右的转化率。我们还发现，直播间用户互动的频次和总互动数量基本上都翻倍了，这是直播本身的一次大突破。”
“在线教育行业最重要的两类互动，第一是即时性，第二是针对性。解决了即时性和针对性，互动效果才会好。”作为保利威的行业伙伴高层代表，国开在线总经理蒋国珍有自己的独到体会。“除了需要教师把控针对性，剩余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时间和空间的困扰。无延迟直播解决的便是时间延迟问题，它给用户带来身临其境的体验感，而临场感是教育行业最重视的一个加分项。”
“当线上与线下的体验和效果差距，被无延迟直播拉平之后。我想这是一个商业上的成功，也是对每一个客户和每一个用户最好的服务。”芥末堆创始人兼总编梅初九这样评价道。
从技术到价值
发布会当日，保利威宣布启动“无延迟直播灯塔计划”，针对保利威20万家老用户，保持与原有直播费用一致的方式，全部升级为无延迟直播。
保利威总裁白剑表示，“灯塔象征着安全，象征着希望，它给夜航的人们带来了希望，指明了方向。这次发布也是希望通过我们的这项技术能够为所有的行业、所有的企业带来一些新的思路，新的方向和新的价值。”
直播行业中也有企业先后推出了一些无延迟技术，但是这些无延迟方案实施成本偏高，应用场景也受到一些限制。此前无延迟的连麦服务所需成本平均是普通直播的3-5倍，它是很难被用来完成大规模商业化的，而保利威则可以将RTC无延迟服务价格降至行业的二分之一。
保利威技术副总裁梁瑛玮表示，相比一些无延迟技术的友商，保利威与对方在商业化层面有着不同的定位，保利威更多关注在SaaS层面的技术实现，而包括腾讯在内的很多厂商都是保利威的深度合作伙伴，它们更多提供给用户基于IaaS或PaaS层面的底层交付能力，而保利威更擅长于提供给用户场景化的无延迟直播能力，适应各种营销场景需求，解决客户实时沟通需要。
做一个形象的比喻，保利威既像是一位悉心搭建校园校舍的工匠，同时又是一位为学生传道授业的老师。
首先，作为一个技术服务平台，保利威完成直播技术能力的核心输出。其次，通过全流程的运营服务，保利威引导用户将无延迟直播技术与业务场景紧密结合起来，让技术在业务场景中真正体现出价值。
“无延迟”之后的第二个风口
技术型的创业公司必须不断地在技术领域取得突破才能获得生存和发展。
在笔者看来，保利威目前在“无延迟”技术方面的核心能力只是用于确立行业地位的一道“护城河”，而日渐强大的大数据+AI分析能力才是确保其驶入更广阔行业蓝海海域的“超级引擎”。
谢晓昉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2015年，我曾经与俞敏洪老师见过一面，他当时的一句话让我印象特别深刻，‘你们这个团队小而美，但你们最大的价值在于数据。’这句话当时给我的触动是非常震撼的，因为我们当时积累了相当多的视频数据，但当时这些数据的价值还远未被挖掘。”谢晓昉回忆道。
从视频大数据的角度来看，其实有两类数据是可以深挖的，一类数据是视频内容数据，另一类数据则是用户行为数据。
作为一种非结构化数据，在过去没有人工智能介入的时候，视音频数据是无法被分类分析和挖掘的。当人工智能出现之后，包括语音识别、模式识别、图像识别在内的很多技术可以把视频中的内容数据抽取出来，完成结构化。
同时，在用户观看直播的过程中，用户也会产生包括拖拽动作、聊天室问答等行为互动数据，直播后台可以对这些数据进行有针对性的过程分析和利用。而无延迟直播又会大大提升这种行为交互的频率。
“AI和大数据一定是保利威重点发展的两个方向。”梁瑛玮也肯定了保利威的这一发展方向。
比如，AI系统可以识别并分析直播培训中用户在观看视频和学习过程中的表现。通过摄像头，直播系统可以捕捉到学习者的微表情，作为行为分析的重要数据依据。
保利威曾经为此发布了视频大数据高级分析功能——“数据司南”。
保利威数据司南功能
该功能包括观看行为分析、视频分析、观众分析三个维度，保利威后台会采集这些行为数据，进行分析和总结，帮助在线教育机构了解用户的观看行为及直播的播放热度，从而挖掘数据价值，评估学员的积极性和课程质量，提升运营效率。
除了了解用户，数据司南的另一大功用还在于了解企业。企业中最容易发生的一大浪费是经验的浪费。一家企业的经验和知识其实并非全部存于老板的头脑中，而是分布存于众多员工的头脑中。这些知识和经验很容易随着员工的分批离职或退休而消散于无形。
直播大数据应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协助企业将内部知识和经验完成数字化萃取和储备。
直播的过程本身就是生产内容的过程。这让很多企业一线员工的经验和知识的分享变得自下而上。同时，在这个过程中，企业还可以通过视频大数据把很多经验萃取出来，更好地应对市场的变化和挑战。
启动大数据视野后的无延迟直播有着更大的想象空间。
当无延迟直播与VR、AR等虚拟技术结合后，人类可以体验到超酷的全息影像，实现跨越空间的交互体验。而5G网络的加入，又将借助超高清的全景直播、真8K的视频体验全面升级人类的视听体验。“无延迟”+“5G”+“沉浸式”三大技术的结合必将给予商业空间及资本市场以无限想象。
“随着5G技术落地及直播底层协议等标准的更替，人们将从互联网的上半场——消费互联网，进入到互联网的下半场——产业互联网。直播技术将与产业深度融合，把人们带入线上的‘第二空间’，打开现实和虚拟世界之间的未来大门。”谢晓昉如是说。（曾宪勇）
